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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智商是硬傷(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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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簡直驚悚。甄楠想到這裏,感覺自己純潔的精神都被汙染了。

下一秒,江昭止的臉就像索魂的男鬼般突然出現在她面前,連語氣也帶著點陰沈沈的感覺:

“你看到了什麽?嗯?”

甄楠這才發覺她剛才太出神沒忍住感嘆了出來……但是!請原諒她現在沒有勇氣跟江昭止對視。

因為一看到他,她仿佛看到一個移動的、裝滿屎的便盆。

她怕忍不住當場吐出來。

……而且這貨還穿了一身黃色的騷包上衣,那代入感就更強烈了。

“我,那個,我什麽都沒看到哈哈哈哈~”甄楠擺出一臉“我很誠實”的表情,只不過眼神有點飄忽。

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她腦補了什麽。江昭止額角青筋直跳,雖然表情有點猙獰,但是也沒有破壞他那張初具帥哥雛形的臉的美感。深呼吸了幾口氣,他咬字清晰地說:

“不管你有沒有看到,你都最好不要亂想亂說,”他頓了頓,又壓低聲音道:

“還有,我只是在跟朋友玩大冒險!不信你去看那邊草叢,他們幾個就躲在那兒。”

甄楠明了,隨即跑向那邊的草叢,結果發現連個人影都沒見著。

甄楠自來熟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我懂我懂”的表情:

“哥們兒,我知道你的委屈,但是還是聽我一句勸吧,抑郁癥得早點治,哪天做出更不正常的行為來就糟了,

怪不得你爺爺讓我來勸勸你,他還不知道呢吧?雖然他說你成績不好又經常逃課,但那是他不理解你的痛。放心吧,我會保密的!”

說完,她還狀似仗義地拍了拍胸脯。

聞言,江昭止額角青筋跳得更歡了……

那些坑貨玩失蹤也就算了,現在他還被他親爺爺給賣了?!成績不好他會次次都在年級前20?經常逃課他中午還會待在學校?

還有,她腦補的那些又是什麽鬼啊?!

這些人一定是上輩子他江昭止的債主,並且致力損他三十年!

甄楠看江昭止一臉糾結,以為他在思考怎麽戒掉吃.屎的癮,也不打擾他了,便循著正在向她發出愛之召喚的食堂而去了。

……

嗯,今天勸了一個誤入歧途的人走上光明大道,要多吃一碗飯。

甄楠和門衛處的某個老伯同時發出了相同的腦電波。

……

二十分鐘前,食堂門口。

“兄弟們,反正咱吃完飯也閑著沒事幹,不如來玩點有趣的?”

江昭止的損友A擦擦嘴,然後把紙巾以完美的拋物線扔進食堂門口的垃圾桶。

“什麽有趣的?”損友B損友C異口同聲地問道。

損友A忽然壞笑了幾聲,然後示意損友BC湊耳朵過來,把江昭止隔離在外,三個人用外星鳥語嘀咕了一陣,也不約而同地嘿嘿笑起來。

宛若三個智障,江昭止暗想。反正每次都是他贏,他也有點無所畏懼了。

“昭止啊,我們來玩一個游戲吧,看誰在1分鐘內跑得最遠,那個人會有個抽獎的機會,怎麽樣?玩不玩?”

損友A指了指操場上的跑道,揚起一張真誠的笑臉,說道:

“不過在此之前需要把身上的東西交到我手上,我是裁判。”

江昭止不明所以,點點頭,手卻還攥著學生飯卡和鑰匙猶豫。不知道為什麽他有種不祥的預感。

損友A幹脆利落地抽走他手裏的東西:“一個游戲而已啦,我保證你通關後把所有東西都還你,否則天打雷劈!”說完他還比了個“4”的手勢。

聽到他發毒誓江昭止放心了,單純的他沒有抓住“通關”這個字眼。

後來……後來的他回憶起來都想neng死現在的自己。

比完賽,江昭止就感覺有點不對勁了:怎麽好像他們都在故意放水?難道是……良心發現?

損友A這時才笑瞇瞇地放出個馬後炮:

“哦對了,昭止你所抽的簽只是中獎幾率大,但我忘了說了,裏面還混有大冒險的簽,你得完成才算通關,可要慎重啊。”

……他就知道一定有坑!

為了拿回東西,江昭止還是頂著損友們虎視眈眈的視線上前抽了一簽,然後他看到簽上用歪歪扭扭的字體寫了:

“從男廁所出來,在門口用紙擦擦嘴。”

哦,預感靈驗了,呵呵。江昭止的臉當場就綠了。

三個損友邪笑地向江昭止走來,仿佛三個準備強虜了良家婦女的采花賊,架著被紅領巾蒙著眼睛的、生無可戀的他向廁所方向走去……

損友ABC看著一個疑似女生(?)的人進了女廁所幾分鐘後,猜測她大概要出來了,才解掉綁在江昭止眼睛上的紅領巾,故作大方地對他說:

“我們放寬點要求,現在沒人,你去吧。”

江昭止只好去了,男廁所沒有人,可女廁不知道有沒有啊?可他又不能進去看,只好快速完事。

卻沒發現身後,三個損友已經賊笑著悄悄撤離了案發現場。

正當江昭止擦嘴的時候,他忽然感覺有道灼熱的目光放在他身上。

是那幾個坑貨吧,他想。怎麽有種在公共場合被圍觀隨地大小便的錯覺?

然後,他就聽見背後傳來一道雷劈的聲音——“臥槽”。

他想,他的一世英名已,經,毀,了:)

……

甄楠雖然不至於因為當初一顆鳥屎而壞了爭取上進的決心,但她真心覺得靜下心來好好學習這件事對她來說難度挺大。

可每當她爸媽欣慰且殷切的目光放在她身上時,手中的筆卻怎麽也放不下來。

甄楠默默地想,她要給他們一個驚喜,用行動告訴他們——她也不是個只會打架的壞學生,她也可以努力變得更好。

然而話講得好聽,行動起來卻不是那麽容易。甄楠的成績在班裏算是挺臭的倒數,想考到高分有點難度。

甄楠也意識到這點,有努力但成效卻並不大。把幾次單元考的其他兩科勉強撐過及格線後,總分卻是常常撲街——原因就是被語文成績給拖了後腿。

沒辦法啊,她一看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就像一群螞蟻在紙上爬來爬去,跟催眠咒一樣看著就困,怎麽學習得下去?

她悲催地發現,她“認真”覆習後考出來的語文成績竟然還不如她平常馬虎應對的考試成績高,甚至中間還出現過幾次低潮的不及格。

甄楠不好意思去問比她小的陸冬笙,畢竟他們的關系也不算友好。最重要的是,那樣不就等於間接承認他在智商上碾壓她了嗎?她要是腦袋被驢擠了才會去。

至於前不久好不容易澄清完誤會並和她迅速發展成為好兄弟的江昭止,那就更別提了,沒聽他爺爺說他成績吊車尾嘛?

甄楠把這兩個人拋出腦海後,無語地發現還真沒有什麽人可以在空閑時間幫她輔導輔導了——同學小弟什麽的也要學習,她總不好意思去打擾人家。另一方面就是,都已經學到快期末了,想報補習班人家也不收,關鍵她還懶得去。

……

於是時間匆匆流逝,一個學期就這麽湊合著得過且過,甄楠的成績依然處於尷尬期。

不過甄爸甄媽也沒抱多大希望,對於甄楠相較以前明顯提高的成績已經很知足了:這小兔崽子難得對學習上心,還是循序漸進的好。

而寒假的到來,標志著人們又迎來了新的一年。陸家每到寒假都會回老家看望老人,再在那裏住上幾天,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在陸家離開的那幾天,甄爸甄媽經常念叨,但甄楠就沒那麽長情了——她巴不得不用看到陸冬笙在眼前晃,多自在。

然而這想法沒幾天就說漏了嘴,對於記掛老友的甄爸甄媽又怎麽可能放過她呢?正好借口把甄楠送到了主攻語文的寒假補習班。

那補習班對於鹹魚一條的甄楠來說堪稱魔鬼地獄,每次去她都至少得被老師要求做一到兩張試卷。腦細胞死傷不計其數簡直快把她折騰成腦癱,連陸冬笙一家什麽時候回家了她都沒註意。

除了壓歲錢,這個寒假對甄楠來說就堪稱乏味了。

補習試卷題量太多,閱讀理解什麽的答案又臭又長,甄楠因為效率太低沒有一道道認真去做,很多都是敷衍了事,這就導致好幾張測試卷評分特別低。

補習老師要求家長過目簽名,於是這分數就不得不被甄爸甄媽知曉了。

在甄爸甄媽第九次滿頭黑線地攥著她那張慘不忍暏的測試試卷,把她送往隔壁陸冬笙家裏去“回爐重塑”的時候,甄楠照例推辭了幾下。

然後……一改之前死活不去的嘴臉,一副“我愛學習我為學習英勇就義”的模樣,腆著笑屁顛屁顛上門去了。

她自動忽略了自己曾經立過的flag——“腦袋被驢擠過才會去找陸冬笙”。

跟陸家父母打過幾聲招呼後,甄楠沒敲門就直接進了陸冬笙的房間。

關上門,將試卷塞進正在攻克寒假作業的陸冬笙懷裏,然後毫不客氣地躺下霸占陸冬笙的一整張床,整套動作一氣呵成。

由此可見,雖然在鬥嘴上甄楠處於弱勢,但行動上卻像是陸冬笙被甄楠欺壓慣了。

甄楠總是會拿陸冬笙當初讓她腦門腫出一個包的小事故索求陪償,在私底下厚顏無恥地霸占陸冬笙的一些東西,如他的玩具和零食。也虧陸冬笙沒告狀,否則甄楠就沒這瞎蹦噠的機會。

陸冬笙起身離開書桌,看著試卷上白紙紅字醒目的數字“57”——這還是甄楠上了補習班以來考得最好的成績。

他走近床邊,用腳踹向正在床上躺屍的甄楠的腿:

“九次慘敗下來,在最後一次測試你嫌不夠,想湊個整?”

房間裏沒外人,隔音效果又好,再加上平常沒事就鬥嘴,陸冬笙早就沒再維持那副乖寶寶的樣子。

語罷,陸冬笙成功收獲對方一個白眼。她把臉埋進他潔凈的被子裏,悶悶地說了句:

“你們特麽都是我克星。”

陸冬笙淡定地爬上床,把她的臉掰正過來,以防他的被子沾上她臉上吃完晚飯沒擦幹凈的碎屑或油漬或湯汁等等……他還記得好幾次整潔的床被就是被她這樣玷汙的= =。

在保證甄楠不會讓他房間裏的東西遭受無妄之災之後,陸冬笙開始瀏覽甄楠的試卷。然後他毫不意外地發現,這位新一代考卷毒.藥,做題的腦回路著實是……清新脫俗。

比如說,她可能是因為四字成語方面薄弱,所以把一個“生機勃勃”的拼音讀成“生雞伯伯”,又因為部首方面薄弱,所以把“生雞伯伯”寫成“生雞怕怕”。

並且順帶自創了“排(屎)解難”、“一見如(花)”等等一系列奇葩的詞語。

然後,她還造出了“老師就像蠟燭,為了燙到別人不惜燃燒了自己”這種妥妥討打的句子。

再比如說,可能是因為古詩詞她懶得去背所以只記得第一句的前四個字,後面考場就地創作,於是乎便有了這一首畫風清奇的《贈汪倫》——

“李白乘舟去拉屎,拉到半路沒草紙。

看見船上有張紙,上面寫著你去死。”

陸冬笙對甄楠的惡搞手筆實在是嘆為觀止。

面對這首把順口溜和惡意結合成一體、並被詮釋出全新高度的“曠世奇作”,他想,估計原作者李白看到了,在墓裏應該會氣得掀起棺材蓋來就為了掐死她了吧?

槽點多得數不過來,陸冬笙也不多作概述,還是認命地在甄楠的試卷寫上註釋,然後貼上便利貼,寫上他規劃的重點和考點。

等他做完這些已經是半個小時後,陸冬笙轉過頭來,意料之中地發現甄楠已經睡得跟頭死豬沒什麽區別了。

……想想可能是自己大半年前把甄楠的腦袋給撞壞了吧?這地球上難得像甄楠這樣低級的無腦生物真是不多見了啊。

陸冬笙放下甄楠的試卷,輕悠悠地嘆了一口氣。

自己那一撞,怕是把她腦子裏僅存的智商都給撞沒了。

睡夢中的甄楠感覺鼻子癢了癢。

作者有話要說: 那啥,實在取名無能,就用損友ABC代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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